花旗集团前首席经济学家专访：拥抱“无限期”QE时代，比特币堪比黄金？

新冠疫情肆虐美国已近一年。 在拜登政府疫苗接种工作加速、1.9万亿美元救助计划全力推进的背景下，“隧道尽头的曙光”似乎若隐若现。

疫情过后，史无前例的超宽松货币和财政政策将如何退出？

花旗银行前首席经济学家威廉·比特日前在纽约接受第一财经专访时表示，大规模救助计划造成的财政赤字不应通过债券市场筹集，而应向美联储寻求。 将赤字货币化经济学角度对比特币的看法，从而最大限度地减少扩张性财政政策的“挤出”效应。 比特认为，美联储没有理由急于退出量化宽松政策并缩减资产负债表规模。 我们即将迎来开放式量化宽松时代。

与此同时，在空前的流动性支撑下，美股在实体经济萎靡不振的情况下屡创新高，而比特币更是涨破52000美元/币。 巴特勒认为，鉴于持续的周期性经济反弹和超宽松的货币政策支持，美国股市和资本市场出现大幅回调的概率较低。 美国股市的暴涨反映出，疫情正在加剧美国社会的不平等和贫富差距。 然而，在当前的经济环境下，只能依靠公共支出政策而非税收政策来减少不平等。

巴特勒认为，比特币缺乏内在价值，它的暴涨是一个极端纯粹的投机泡沫。 另一方面，黄金就像闪亮的比特币——美丽闪亮，但缺乏内在价值。

第一财经：您如何看待拜登的1.9万亿美元救助计划及其后续影响？

巴特勒：这个庞大的救市计划占美国GDP的8%-9%，但很有必要，也很及时。 实施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大规模公共支出造成的财政赤字不应通过债券市场融资，而应从美联储货币化，最大限度地减少扩张性财政政策带来的“扩张性财政政策”。财政政策。 挤出效应，即政府借款引起利率上升和借款资金需求增加的竞争，导致私人部门支出减少，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原有政策的效果。

第一财经：史无前例的财政货币政策将以何种形式退出？

巴特勒：首先，财政救助和刺激计划的退出过程没有太大困难，我预计可能会在2022-2023年发生。 就美联储而言，完全没有理由仓促退出量化宽松政策。 美联储可以开启开放式量化宽松模式。

当疫情过去，经济生活恢复正常后，美联储将可以逐步退出所谓的“质化宽松”政策——即停止直接购买高风险资产和抵押贷款。 待疫情和经济危机解除后，上述操作应停止。

至于缩小资产负债表的规模，完全没有必要。 即使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余额超过GDP的100%，我们也可以接受。

我相信我们将迎来一个“无限期”的QE时代。

第一财经：但是，这些政策对美国经济和资本市场的长期影响是什么？

巴特勒：未来，我们将与“新常态”共存，包括高债务与 GDP 比率和前所未有的美联储资产负债表余额。

就前者而言，如果美国利率大幅上升，债务部分可能会酿成大祸，届时“货币化”政策的重要性将凸显。 政府需要关注利率走势。 一旦利率出现明显上升趋势，应及时寻求美联储的政策援助（敲响美联储的大门），缩减财政刺激规模。 当然，现在讨论这些还为时过早。

对于后者，包括对赤字货币化或通货膨胀的批评，我认为是有限的，应该鼓励。 就目前的经济环境而言，通胀上升并非坏事。

第一财经：随着疫苗问题和相关工作的不断推进，似乎处处可见“隧道尽头的曙光”。 但隧道外等待着我们的是怎样的世界呢？

巴特勒：这取决于疫苗的进步和有效性，以及随后新冠患者的康复情况——这些未知的答案将在未来几周到几个月内揭晓。 只要政府在疫苗接种、病毒变异、免疫信息公开等方面合理、公开、透明，结果不是太负面，相信明年这个时候生活就会恢复正常。

诚然，鉴于世界大部分地区可能无法在今年年底前实现群体免疫，社交距离规则和一些防疫限制措施将持续到 2022 年。

第一财经：走正轨是指回到旧常态还是创造新常态？

巴特勒 ：新冠肺炎疫情虽然对部分行业和经济生活造成了永久性影响，但民众回归正常生活的愿望不容小觑。

第一财经：经济重启步履蹒跚，美股屡创新高，最终谁会走向彼岸？

巴特勒：美股的表现就好像新冠肺炎疫情从未存在过一样。 在我看来，一些风险资产的价格已经调整或即将调整。 但在经济持续周期性反弹和超宽松货币政策支持下，美股和资本市场出现大幅回调的概率较低。

当然，比特币除外。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极端的纯投机泡沫。

仅仅因为一切皆有可能并不意味着一切都会发生。 尽管比特币的规模被限制在 2100 万枚，但投资者完全可以重新创造出另一种虚拟货币。 事实上，比特币价格的暴涨无疑加剧了这种诱惑。

第一财经：有机构预测，未来比特币有望替代黄金。

巴特勒：黄金就像比特币一样会发光，确实可以相互竞争。 与黄金在历史上所具有的工业用途和经济地位相比，现在的黄金更像是另一种比特币——美丽闪亮，但缺乏内在价值。

第一财经：COVID-19疫情加剧了美国社会的不平等和贫富差距。 经济复苏过程中如何缓解上述矛盾？

巴特勒：所有的经济衰退都会加剧不平等，这次竞选也不例外。 事实上经济学角度对比特币的看法，疫情期间资产价格的飙升恰恰反映了美国和大多数欧洲国家富人财富的进一步增加。 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可以通过税收政策和公共支出进行调整。

在税收政策方面，可以采取堵塞税收漏洞、提高边际税率等措施。 诚然，在当前环境下，上述措施将对经济活动产生负面影响。 与此相比，现行公共支出政策的可行性更高。